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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会有疼痛，生活会有疼痛，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爱着，在疼痛着

　　莫斯科的夏天胜过天堂，这里有温和的风，有永远不超过28度的清凉，有美丽的白桦林，有不会黑的夜晚，有刚被大雪洗涤完干净的天空，还有美丽浪漫的金发姑娘。

　　在这里廉价的拉达车早就代替了原始的步行成为了主要的交通工具，罗军正开着他那辆2000美金买的二手拉达车向国际机场赶去。俄罗斯的硬件设施确实处于世界最领先的地位，这辆并不起眼的二手拉达车发动机性能和马力都能赶上40年代的小型坦克，在16车道的路上开着120码不显一点颠簸。

　　“你小子怎么突然有闲心陪我去机场接人？”罗军冲着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假寐的萧毅问道。
　　“哥们我是怕你一个人在路上寂寞” 萧毅眼睛都没动一下，庸懒的回答。

　　“你有那么好心谁信呀”
　　罗军和萧毅相视一笑，他们对彼此的想法都太了解。

　　罗军90年代初高考落榜后就独自来到莫斯科，当时俄罗斯正处于经济完全匮乏的状态，中国的轻工业和小手工业像暴风雨一样进军俄罗斯市场。福建、浙江和河南的私营老板涌入莫斯科淘金并在郊区建立了清一色的中国商品集装箱市场。罗军当时就是靠在这些集装箱市场上打工养活了自己八年并取了莫斯科大学社会系硕士学位。

　　00年代初，强有力的俄罗斯总统普京开始整顿俄罗斯市场，进出口贸易规则逐渐完善，关卡越来越严，罗军用自己这些年打工挣来的钱入股了“路讯”公司。这是一家专门代理莫斯科商务和留学签证的公司，每年都要向莫斯科各大高校输入千记以上中国自费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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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毅就是罗军手上办理的最早一批留学生之一，官家子弟出生的他自我独自的能力相当薄弱，对来国外第一个认识的小哥罗军形成了比较大的依赖，最后索性从莫大搬出来和罗军一起住，时间一长，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

　　对于生活庸懒的萧毅能陪罗军一起去莫斯科机场接人，原因只有一个，从国内传真过来的照片上看，今天要接的两个女孩子长的都很漂亮，特别是那个叫杨雪的女孩眼睛里流露来的清纯和透亮是在莫斯科呆上一段时间的女孩不可能具有的。高大帅气的萧毅身边从来不缺美女，但确极缺清纯型的，而他偏偏喜欢这类。

    莫斯科机场，从国内开来的G1613次飞机已经到达，本来死灰一样寂静的入关口变得人鼎沸腾，两列长队一直排到了楼梯台阶上。不知道是为了显示凝重还是要压制刚塌入这片国土的同志极度兴奋的心情。入关大厅的天花板建造的十分低矮，上面排满了一个个倒挂着的炮筒式黑色金属，让所有刚从憋了八个小时的飞机上下来的人们心情变的更加压抑。

　　杨雪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下飞机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完全无法用激动可以表达。
　　莫斯科，我终于进入了你，这个美丽浪漫的城市。

　　本科毕业的杨雪本可以去美国或者英国留学，家里的经济条件还有父亲的关系都能让她毫不费心的登上那些所有中国学者梦寐以求的国土，可她却便便选择了莫斯科，而且是在家人强烈的反对之下。就因为一首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歌从童年开始就一直陪伴着她，歌里面的浪漫，歌里面的美丽已经渗入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喜欢艺术并毕业于美术专业的她爱这种浪漫，爱这种美丽，她做梦都想让自己进入这样一个画一样，诗一般的国度。

　　莫斯科，我来了。
　　这是她发自内心想喊出来的声音，却瞬间被扼杀了，被这比蜗牛还要缓慢的长队，被这比棺材还要压抑的空间给扼杀了。她现在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烦躁和漫长的等待。

　　打开关闭了8个多小时的手机，国内的父亲早给这手机开通了全球通业务。显示了10几条未接短信。两条来直父母，主要是问她到了没有和嘱咐她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剩下的都是男朋友大伟发的。字字流露着思念和牵挂的心情。

　　也难怪，大伟和她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小学开始就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孩儿玩过家家的时候，杨雪就一直扮演着大伟的妻子，大伟一向像对待自己妻子一样呵护着她长大。懂事后，她又承诺要成为大伟的妻子，他们考同样一个大学，同样一个专业，在同一个班，在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男女朋友，将来也会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双方父母也默许着。

　　这次出国，大伟北京武汉的两头帮她跑护照和签证，就说过一句话：去追寻自己的梦，我等着你。
　　走的那天晚上，杨雪告诉大伟：三年，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会完好无损的回到你身边。
　　三年，三年真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吗？
　　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上飞机的那刻杨雪发现大伟眼里含着一滴滚烫的泪珠。

    闲等无聊，杨雪拨通了国内大伟的手机，按四个小时的时差算，那里应该是晚上11点。
　　响了很久电话才接，大伟应该睡着了。
　　“到莫斯科了？”电话那头传来庸懒却不乏激动的声音。
　　“恩……”听到早已深深刻在心底熟悉的声音杨雪有种冲动，想哭的冲动。

    上飞机那时回头潇洒的挥手，自以为满不在乎的洒脱，其实都只是假象。自己的爱恋甚至灵魂早已毫无保留的寄附在了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男人身上，已经习惯了闻着他身上那种特有的蓝山咖啡味道所带来的塌实，习惯了躺在他温柔的呵护中不用去思考任何事情的惬意状态，天塌下来都和她无关，因为有大伟顶着。杨雪做梦也想不到会有离开大伟身边的这天，而且是远隔千里，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社会制度，不同生活方式的国度。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准备好自己独自去面对一切，去承受一切，她还没有这个能力，这一切都归罪于大伟太过细心的爱，太过全面的呵护。

　　眼前这种焦急而又不安的等待就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至少心灵上没有承受过这种烦躁。要在国内，排长队的那个永远是大伟，她可以找一个悠闲的地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等着大伟圆满把事情处理好后的电话。她想哭诉，对自己的爱人哭诉，可她只能屏着，只能吣住自己的泪水，她不能让大伟太担心，这才过了8个小时，还有100个，1000个甚至更多这样的8小时。

　　“莫斯科美吗？”从小在杨雪熏陶下的大伟心里也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莫斯科美，美得跟童话般。
　　“美，看那一片片静美的白桦林，那干净的天空，那洋娃娃般的俄罗斯姑娘，那……”杨雪已经说不出话了，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的滑落，打在手机上。除了一个个人头，她根本看不见关口外面的世界。
　　“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缺什么就跟我打电话”大伟没能听见杨雪轻微的哭泣声，因为她已经捂住了话筒。
　　“恩，你也少喝点蓝山咖啡，你本来就容易失眠。论到我入关，不和你说了”杨雪迅速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发现泪水越流越猛。

    关口外边罗军和萧毅抽着万宝路香烟盯着绿色通道，这样的接人罗军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起初几次还有点担心，担心关卡上面出问题，虽然路讯公司在这一行业已经好多年了，所有手续和过程都按照正规通道运行的，但这还是钻了俄罗斯出国规则不太完善的空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每年能申请下这么多的名额。

　　“军哥，你觉得是辽宁那个女孩漂亮点呢还是武汉那个女孩子有味道些？”萧毅一只在琢磨着将要出关的两个姑娘。
　　“恩，什么？”这么久了，两个姑娘还没有出关，罗军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不安，也没听清萧毅在说什么。
　　“你丫在想什么？心神不宁的，别那么着急，好东西都是要有耐心等待的”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热心陪我来接人，感情是冲着这两姑娘，少对我们的顾客动心思，你身边纠缠不清的女孩还少呀”

　　“都说是纠缠不清的了，就代表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我感觉真正要踏入我心房的姑娘就要到了”萧毅满脸深情和真诚的说道。
　　“踏入你心房，这话我听你说一万边了，每次你都在前面加真正两字，估计你那心房早就被踏烂了”罗军太了解萧毅了，他天生就是个情种，对每段将要来临的感情都充满着幻想和希望，也很真诚的去对待每一次恋爱，只能说他恋爱的国度错了，恋爱的对象错了。

　　莫斯科，不可能有真爱，在莫斯科呆长了的中国人，不可能再有爱。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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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萧毅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脚踏两只船，甚至N只船后都要绝望的把自己关在家里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爱了。罗军知道这都只是短暂的，这种短暂能很快被萧毅缓解过去。因为即使全世界人都对爱绝望了，萧毅也不会。他是天生的情种，一个靠爱支撑生命的人，这种人永远不会对爱绝望，永远对下次爱充满着幻想，即使已经为之伤痕累累。

　　无可否认萧毅是个好人，好男人。只是这也许是一个不需要爱的国度，也许是一个不需要爱的世界。注意，这里我用的是“也许”。!

　　“我的心房还完好无损，他正在发出最真实的声音，那就是这道门将走出我的真爱”萧毅一本正经的说，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做作。

　　罗军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几乎接近赤裸的表白，有时候他很佩服萧毅，佩服他敢爱敢恨的勇气，佩服他对生命的热爱，对未来的热爱。他身上有种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的激情。

　　罗军在莫斯科曾经也处过一个女朋友，虽然没有萧毅那些风花雪月来的激烈，但却不乏细水的爱恋，那种贴近生活，贴近心灵的爱恋，而最后那女的还是离开了他，原因是他的生活太没有激情。

　　爱需要激情来维持，平民子弟出生的罗军却更多的需要为了生活而忙碌。激情，激情填不饱肚子，罗军的激情早被生活给压制住了。

　 对于爱罗军看的很多，因为他身边有个情种，想的却很少，至少他现在所关心的只是为什么这两个姑娘这么晚了还没出关的问题。

　　“都几点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萧毅也开始焦急起来，这里面还有他的希望。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嘴上这样说，罗军还是有些不安。

　　“你不是有杨雪电话吗？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罗军拨通了杨雪的电话。
　　“罗军，我们被扣留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说话我听不懂”还没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哭泣声。
　　“别着急，别着急，没事的，我们会处理好的，就一会，跟你一起的是不是有个叫李娜的女孩？”
　　“是的，她就在我旁边”

　　“你们相互照应一下，都是我要接的人，别着急，我马上去跟他们交涉”
　　挂了电话，罗军头开始大了，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来虽然经常担心但是从来就没发生过，一下子他不知道该从哪入手。

　　“是不是真出问题了？”-

　　“是的，你在这站一会，我进去问问情况”
　　“我陪你一起去，或许能帮上什么”"

　　怎么可能进的去呢？他们在绿色通道门口就被拦住了。从出来的人口中打听得知。因为这航班上持莫斯科大学社会系邀请涵的留学生太多，出入境管理处怀疑里面有不正当行为，扣留了所有的学生，需要有担保才能放人。

　　“凭我的真诚一定能打动她，我能感觉到她将来会像我爱她一样的爱我”
　　“假如人家都结婚了呢”
　　“啊，你个乌鸦嘴，我研究过，她们的年龄和照片上表现出来的气质绝对是未婚女孩，甚至也许连恋爱都没谈过”
　　“连恋爱都没谈过？你就竟想美事吧”

    关卡傍边的小屋里呆着十几个刚下飞机的中国留学生，他们一直以来甜美的梦和刚踏入这个领土时的激动早被几个小时的长队和突然袭来从未遇到过的意外给扼杀了。总以为到了莫斯科，就好象鸟儿飞上了高空，鱼儿游入了大海，剩下的只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广阔的自由的世界，没想到却被禁锢在了这样一个狭小的房间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灾难要去面对。

　　除了焦急和等待，他们无可奈何，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气息。

　　李娜站在墙角上，她脸上显示出异样的平静。毕竟，已经离开了那片让自己窒息的领土，毕竟这里的天空能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虽然此刻的处境不佳。她现在关心的不是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小屋的问题，她更关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从踏上飞机的那刻起她已经完全断绝了和国内的联系，以后的路只有自己一个走，虽然她早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可身上的钱交去来莫斯科所有的手续费后就只剩下一年学费了，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她急需一份工作，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眼前这位刚认识叫杨雪的女孩让她又怜又爱，从她那眼神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一朵一直养育在温室的花朵。自己以前何尝不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无暇，每天都无忧无滤的活着，只是生活，生活让自己必须长大，必须去承受超过这个年龄所要承受的东西。

　　李娜有意的向杨雪这边靠近，以减小杨雪对这未知事件的恐惧。

　　“我们会不会被当做偷渡者关起来并遣送回国？”有李娜在身边杨雪塌实了许多，这位比自己才大一岁的姑娘却足以让自己叫声大姐姐。

　　“不会的，我们的手续都是正规的，他们只是在履行检查，很快就会把我们放了。再说了，遣送回国的机票是免费的，随便哪有这种好事”为了让杨雪不那么紧张，李娜用轻松的语气阐述了遣送回国这件事情。
　　“真的吗？遣送回国的机票真的是免费吗？那起不做了一次免费旅游，嘿嘿”

　　气氛缓解了许多，杨雪不那么紧张了，蹲在地上打起瞌睡来。李娜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心里琢磨着找工作的事情。

    二个小时后萧毅终于接到了等待已久的两个女孩，比起照片来，活生生的两个女孩还要漂亮，还要有味，却让他更加为难。杨雪的天真、单纯，李娜的成熟、冷傲都深深的吸引了这位情场上摸打滚爬了好几年的帅小伙。如果杨雪的单纯和李娜的冷傲能结合在一起，结合到一个人的身上，那对于萧毅来说就几乎接近完美的了。他无法选择，选择自己的目标。他喜欢杨雪的单纯，而李娜的冷傲激起了他强烈的挑战欲望。

　　“折腾了一晚上两位女士肚子一定饿了，我尽地主之易请大家去吃这里特有的俄罗斯鸡，美味可口”萧毅本来打算请导师亚历山大去中餐馆吃一顿以表感谢，在莫斯科请俄罗斯人去中餐馆吃饭可谓是最高待遇，国外都流行这么一句话：成功男士的标准是娶俄罗斯姑娘，开德国车，找法国情人，吃中国菜。进中餐馆在莫斯科是成功人士的标志，亚历山大说妻子还在家等着，萧毅也就没再勉强。

　　“不是说好了我请吗？”罗军接上话茬。
　　“让你们等了好几个小时真过意不去，应该我们请才对”虽然将要面临经济危机，可较强的自尊心让李娜只能硬着头皮上。

　　“能跟两位美丽善良的姑娘在一起吃饭是我们的荣幸，那能让你们掏腰包呢”

　　罗军知道萧毅的表现欲望又开始了，也就没再坚持。李娜觉得这样的奉承过于酸溜，不知道为什么，从见这位公子哥第一眼，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厌恶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流里流气，厌恶他过分的热情，还有那自以为是的自信，到是罗军比较有成熟男人的风范。

　　“你们再争我肚子都要饿憋了，俄罗斯鸡是什么东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吃吗？”从小有谗猫外号的杨雪更关心吃的东西。

　　“这样跟你说吧，在莫斯科，肯德基是后娘养的，俄罗斯鸡才是亲娘养的，亲娘养的自然要亲一些”

　　萧毅这话把杨雪给逗乐了，直叫要去吃亲娘养的俄罗斯鸡。李娜只是嘴角憋了一下，并没有露出笑容，她喜欢把快乐和忧伤都埋藏在心里。

    车往大学站开，都快晚上11点了，窗外还如白天一样亮堂，杨雪爬在窗口，不断对外面的风景，外面的建筑发出惊赞。和她书里看的一样，跟她画里画的相同，莫斯科，特别是莫斯科的郊外每一处都散发了幽雅浪漫的气息。那古典的建筑群，那整齐的白桦林，那蓝眼金发的俄罗斯姑娘，还有城市天空透露出的宁静。没有错，这正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

　　李娜靠在座位上眯着眼睛，她真的累了，从家乡到沈阳，再从沈阳到北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着，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惊慌，终于到了这片自由自在的天空，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可她却感觉到了累，就像绷紧了很久的弦一下子憋了。

　　“这首歌是不是叫《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车里的广播正在放《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虽然杨雪对俄语歌词一句都听不懂，但这旋律，这音乐她太熟悉了，每一个音符都能牵动她身上的神经。
　　“你也喜欢这首歌”萧毅见两位姑娘都不怎么理他心里一直憋屈的很，现在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
　　“是呀，就是因为这首歌我才会来莫斯科的”

　　“知音呀，真是知音，这首歌如深秋的晚风轻吹着面夹，又如自己置身于一个美丽童话，挽着恋人的手，漫步在静悄的河绊，虫草，飞鸟都在弹奏一样浪漫的音乐。我想只有真正懂爱的人才能体会到”萧毅又开始了满嘴浪漫，满嘴爱恋的煽情话题。

　　“太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杨雪轻轻的呢喃着，没想到还有跟她一样细腻，一样感性，一样充满浪漫的人，还是个男人。以前大伟也经常跟她一起听这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每次不是心不在焉就是中途睡着了，他也很细腻，却把所有的细腻都放在了对她的照顾上，并没有这样深刻的去体会她的感觉。

　　杨雪重新仔细的看了一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棱角分明，眼神里充满着比大海还有深的柔情，无可否认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这是一皮无可挑剔的白马，杨雪也属于这一列，但她有大伟，有一个陪伴了她二十几年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所有对不起男朋友的行为，包括思想都是不应该有的。她把眼睛又对向了窗外，思念从心底慢慢涌出。

    杨雪仔细的吃着手中的鸡翅，对于她来说品味一种好的食品那就是一种享受。萧毅没有骗她，俄罗斯鸡真是亲娘养的，他味道纯正，肉质鲜嫩，比起肯德基来说少了许多裹在外表的调料，却更加保留了鸡肉的原滋原味。

　　“味道怎么样？”从杨雪的表情萧毅就知道这小妮子的胃已经被征服了。

　　“哎……”

　　“叹什么气呀，是不是不合口味，要真是这样我可以介绍其他的食品给你，莫斯科的小吃大吃加起来起码有上千种”
　　“恰恰相反，太好吃了，我怕自己上瘾”

　　“那太简单，莫斯科大学就在附近，只要你愿意以后我经常带你来这里吃”
　　“经常来吃？嘴是过瘾了，身上可又要多几斤肉了”

　　“原来是怕这个呀，你这身材就是再多几斤也是恰倒好处，古代都称赞人美的有韵味，中国四大美女，哪个不是丰满型的”
　　女孩子对这种赞美向来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杨雪心里乐的很，嘴上却说“现在都流行骨干美”

　　“流行的都是大众的东西，都骨干了，美就不纯在了，自然的，适合自己的才是真正的美，就像你这样”

　　“别美了，再美，我们晚上就要睡大街上了”李娜这话像一根棍棒一样敲醒了所有的人，特别是罗军。 
　　“一晚上只顾听你贫，把正事给忘了，现在都11点了，莫大房管早就睡了。只有明天上班了才能办入住手续”以前每次接人在八点种以前就到莫斯科大学了，那时候房管科还有人在，今天意外推迟了两个多小时。
　　“不会吧，真叫我们睡大街呀”杨雪叫了起来。

　　“哪能呢，即使把我们俩扔大街上，也不能让你们没地方住呀，你们在我那里将究一夜吧”萧毅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那你怎么办？”

　　“我和罗军挤一晚上”

    罗军和萧毅在大学站附近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莫斯科房价高的吓人，设施却比较齐全。洗漱完都半夜了，就各自进了房间。

　　国内时间都凌晨四五点了，杨雪的困劲早过去了，显得比较亢奋。

　　“娜姐，你说肖毅这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纨绔子弟一个”

　　“我到觉得他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却很细腻和温柔，而且长的也很帅气”

　　“帅，帅能当饭吃呀，越帅的男人越靠不住”在外人面前李娜表现的那样冷傲，那是因为她为了保护自己不敢去相信任何人。而现在在和自己同一张床上的姐妹面前，她更像个大姐姐。
　　“可我感觉他心地是善良的”

　　“心地应该不错，小妮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娜姐你说什么呢？”杨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再说了我国内有男朋友，我们彼此都很相爱”
　　“真羡慕你们”李娜轻声呢喃着，她想到了自己，自己……，哎，不想了，以后都不再去想了，噩梦结束了，她要重新新的生活。

　　“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明天还要办很多手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