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言文章:在最近的一次中国之行,我问中国的思想家和研究人员他们是如何看待欧洲,俄罗斯,普京——梅德韦杰夫的关系变化以及前苏联解体后的世界格局的。几乎所有人对俄罗斯的态度都非常乐观。尽管北京和莫斯科之间缺乏信任,但眼下两国关系似乎比现代历史上任何时候都好 ——经贸往来蓬勃发展(在2010年增长了43%,达到550亿美金),还有,就是中俄边境是中国最稳定的边境之一。但是,深入挖掘一下,你会发现,情况要复杂得多。并不一定让俄罗斯感到放心。正如一个中国人所说的那样,中俄关系良好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要避免这种情况。’而这绝不是一种积极的开始合作的方式。
中国与苏联解体
我和我的一位同事问中国人他们是如何看待苏联解体的。以下是他们的回答:
‘关于苏联解体对中国是好还是坏,我们有过激烈的辩论。有些理想主义者说苏联解体对中国不利,因为它削弱了共产主义的吸引力。但是现实主义者说苏联解体对中国是有利的。并且事实的确如此,苏联解体后,我们跟俄罗斯的关系很好。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好。’1
这个回答中隐含的“比以往更好”的事实是建立在非常不同的权力平衡和俄罗斯比苏联弱的基础上的。正如我之前说过的那样,中国认为苏联解体后与欧洲或美国没什么两样。只是形式上有区别而已(中国更顺从俄罗斯一点而已),但本质上是相同的。
显然,中国越强大,它与俄罗斯的关系就越好。另一个中国人还指出,中-俄能源关系已经因经济危机而“解冻”,俄罗斯急需现金,促成了中国与俄罗斯石油公司之间的250亿美元的贷款换石油的交易。一位中国教授把它表述为下面的短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一个巨人呢”那是指前苏联,而不是俄罗斯。
俄罗斯是金砖四国之一吗?
我们也问了中国人,它们是否认为俄罗斯是金砖四国之一。不是指缩写中的R是否代表俄罗斯,而是指他们是否认为俄罗斯是崛起的大国 ——经济方面和政治政治方面。作为答复,我们听到了一个笑话:
“金砖四国一次首脑会议讨论如何以及何时剥夺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资格。经过几天商议天,金砖四国领导人决定去询问上帝他们国家的货币成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前景。首先去的是巴西总统Dilma Rousseff, ——她问上帝雷亚尔何时会成为全球储备货币。几分钟后,她哭着回来了。其余三国的领导人问她“发生什么了?”她解释说“上帝说我活不到那一天了”。
曼莫汉?辛格去求问上帝什么时候印度卢比会成为全球储备货币。就像 Dilma Rousseff 一样,几分钟后,他也哭着回来了。上帝告诉他,在他的有生之年,印度卢比也不会成为全球储备货币。
胡锦涛的经历也一样。
然后,梅德韦杰夫去找上帝了。几分钟后,梅德韦杰夫很平静地回来了。其他人问他怎么样,梅德韦杰夫回答说:“我问上帝卢布何时会成为全球储备货币... ...然后上帝开始哭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说,他看不到那一天了... ...”
(关于罗马尼亚的腐败,我听到过类似的笑话)。这个笑话多半是开玩笑的,但反应了多数中国人对俄罗斯的看法。
普京还是梅德韦杰夫?
就像美国和欧盟几乎厚颜无耻地喜欢梅德韦杰夫而不喜欢普京那样,中国同样厚颜无耻地喜欢普京而不喜欢梅德韦杰夫。我们问为什么。一个中国人的回答是,“梅德韦杰夫是亲西方的,而普京是亲俄罗斯的”。另一个中国人则怀念俄罗斯站在反美第一线的时光。一位中国知识分子解释说:“中国难以单独与美国对抗。只有与其他大国一道,我们才可以与美国抗衡。以前,普京担任总统时,俄罗斯在联合国安理会的表现更积极。但美俄关系恢复后,我们在联合国提出我们的意见,必须采用更巧妙的方式。我们不希望独自承受来自美国的压力。“
尽管他们中的许多人,强调指出,“利比亚”革命前,他们并不在意是普京当总统还是梅德韦杰夫当总统,但是,俄罗斯没有成功否决针对利比亚的战争的决议以及梅德韦杰夫和普京之间在此问题上的冲突导致他们相信普京与他们“更亲近”。
——为什么?——我问。
- 因为“梅德韦杰夫没有否决联合国安理会1973号决议。”
- 但是中国也没有阻止它?梅德韦杰夫的做法与中国的做法相同,为什么说普京与中国更近呢?
- 是的,这是真的,但......之前最好......
这听起来似乎有反人们的直觉,一个是细心,安静,外交风格明显的不积极与普京慕尼黑讲话的咆哮风格格格不入。但这让中国从两个世界获益—— 与美国合作,同时也从俄罗斯带头反对美国中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