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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在线论坛——来的都是朋友!俄罗斯华人圈 → 历险俄罗斯:我在俄罗斯惊心动魄的做生意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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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历险俄罗斯:我在俄罗斯惊心动魄的做生意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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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险俄罗斯:我在俄罗斯惊心动魄的做生意经历……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6-16 9:04:41 [只看该作者]

本文摘自《东方剑》:特转载于此,以飨华人圈朋友:


 听说画家白朗已经好久了,他是我一位画家朋友的朋友。“他这个人是有些传奇的,好几次在海外九死一生,什么时候有机会你可以写写他。”我的画家朋友这样对我说。“他”当然是指白朗。我的画家朋友也曾拿白朗的画作给我看过,是西洋的技法,画风自由,构图趋于荒诞,用色浓烈大胆,可以想见作画者有着不一般的不安分的内心。既听说得多了,又见过几次他的画作,我便也对白朗有了些好奇。终于,有一天晚上,我画家朋友把我带到他们一个固定圈子的沙龙上,见到了白朗——一个五十多岁、花白头发的高个男子。极冷峻的五官,极挺拔的背脊和极健谈的辞锋,是他给我最深的印象。后来,在我画家朋友的鼓动下。我们仨来到一家酒吧。继续边喝边聊。就在那种酒意醺然的快意中,白朗跟我说起了他在俄罗斯的三次历险。


  早一步挣脱魔掌
  我的第一次历险与一个叫张明义的男人有关。张明义曾在中苏边境巡逻的边防军里当过兵。退伍后数年因为放浪不羁吃了官司,一怒之下,他越境来到苏联,照例被押送中苏边境附近的胜利林场,接受克格勃的严格审查兼做苦工,三个月后他流落到哈萨克斯坦的卡拉干达。
  要说清我和张明义的关系,还得从我在俄罗斯做生意讲起。
  我是在20世纪80年代来到莫斯科工艺美术学院留学的,对苏联的日用品奇缺是有亲身感受的,但紧张的留学生活使人无暇他顾,谁也没有想到把中国的日用品弄到苏联来卖。每当我回国探亲前夕,很多苏联同学给我美元,让我捎一点他们喜欢的中国产品,有打火机、真丝头巾和各种品牌的钢笔、自动笔。回到国内一问价钱,我是惊喜交加,我们的东西实在太便宜了,余下的钱差不多够我买返程机票了。
  由此开始我便在学习之余做起了生意,规模越来越大,从小件生活用品发展到各式服装,整车皮地运到莫斯科,每宗买卖差不多都是十倍的利润,至苏联解体时,我的流动资金已达一千五百万人民币。
  苏联解体后,我在哈萨克斯坦卡拉于达的货物仓库数次遭到当地土匪的偷抢骚扰,损失虽不大,却让我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我想到了高价雇用保镖,以求平安。接触了几个前克格勃人员,因年龄等问题没有谈成,就在这时,一位叫鲁茨科夫的同学(日后成了我的合伙人)向我推荐了张明义,说在卡拉干达好人坏人都怕他,这家伙会拳脚,也敢使刀枪,什么帮派也不入,就单枪匹马一个,谁敢染指他的地盘,他就跟谁豁命,只要给他留一口气,他就跟你没完。神鬼都怕恶的,何况人呢!不光当地黑恶势力和官面不愿惹他,连普通良民百姓也对他心怀畏惧,母亲在吓唬淘气的孩子时总要说,再不听话,我让张明义来教训你。
  与张明义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我的心陡然一颤,由此而生的不祥之感,铭刻于心,挥之不去。
  张明义天生一双狼眼,凶恶逼人。他很少讲话,即使讲话也必先在你的脸上审视数秒钟后才开口。
  除住房外,恰好张明义还有两间挺大的空房为我们做仓库,他对我们货物的迎送监管也比较用心,我们的合作还算顺利。
  每办妥一宗买卖,我都额外付给他一些好处费,并请他大吃一顿。这家伙能喝,连以豪饮闻名的俄罗斯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每顿光白酒就得喝一瓶多。可从没见他醉过,即使有一点喝高,他也从不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相反,话反而更少了,他多半采用喊唱家乡“东北二人转”的方式,来发泄因酒而产生的能量。
  张明义现在的妻子叫阿辽莎,是中学教师,人长得苗条俏丽,眉清目秀,与黑塔一样的张明义简直没有可比性。对丈夫百依百顺的妻子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张明义稍不顺心对妻子非打即骂,天生贱骨头的阿辽莎非但不离他而去,反倒越发地离不开他了。
  活阎罗一样的张明义,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他惧怕的人吗?
  有。鲁茨科夫说就有一个人能治张明义,就是他的前妻娜达莎。
  娜达莎的年龄比阿辽莎稍大一点,相貌是同样的美丽可人,就像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油画中所表现的美丽天使一样。这与卡拉干达在二战时的特殊历史相关联。
  卡拉干达位于哈萨克斯坦中部,是欧亚大陆相连的铁路枢纽。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二战期间它是苏联红军庞大的战俘营所在地,关押着数万名德、日俘虏。不仅如此,它当时还是菲律宾、朝鲜和中国新疆难民的集结地,加之日后有大量俘虏被释放时自愿留在当地,这就使卡拉干达形成了全世界少有的多民族聚居之地。它的后裔们充分体现了父母的血缘关系越远、繁育的后代就越优秀的生殖学原理,在相貌上他们都长得很英俊,尤其是年轻女性,集东方的娟秀与西洋的舒朗于一身,皮肤细润,双眸炯炯,简直漂亮得没挑。
  一次,我和张明义去接运新到的一批服装,在经过一家超级市场时,有一名妇女怒冲冲向张明义迎面走来。张明义想回避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只见那名妇女对着张明义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大嘴巴,“饿鬼,无赖”不住地骂。健壮虎实的张明义,被剧烈耳光打得上身都有些摇晃。
  打人者正是张明义的前妻娜达莎。
  不还嘴,不还手,铜浇铁铸似的张明义一脸愧色地任人发泄,就像遭遇天敌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可怜……
  原来娜达莎曾是张明义的恩人。
  当初,张明义从胜利林场释放后,流落到卡拉干达,用娜达莎的话说是“吃垃圾箱,睡垃圾箱,处于乞丐、流浪儿之下的癞皮狗”。就在他冻饿倒地、一息尚存的当口儿,是善良的娜达莎把他背回了家……
  后来因凶恶而成气候的张明义又搭上了更年轻的阿辽莎。据鲁茨科夫讲,只要狭路相逢,娜达莎必给张明义一顿耳光,在娜达莎打够骂累后,张明义才默默离开。
  在张明义这存货、发货快三个月了,一切顺利,我们赚了很多钱。本应高兴才是,可我却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笼罩。潜意识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快离开!快离开!!
  这当然不是乐极生悲式的疑神疑鬼。当夜深人静或我与张明义单独在一起时,“快离开”的意识尤为强烈。从与张明义见面开始我就有一种他迟早要对我下手的感觉,感觉上就像我天生就是他的猎物一样。
  张明义到底是个粗鲁人,在关键时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我们每完成一宗生意,都会收获成捆的钞票。张明义总是边数自己分得的好处费边用目光瞟我们的钞票,明显透露出愤懑被扭曲、贪婪被压抑的心态……
  我猜测他在等待时机收拾我们。
  1992年初,我们运来的1500件运动衣,不到两个星期就走得差不多了。按惯例,临回国上货的前一天我们才把卢布兑换成15万美元。15万美金,当时不仅对我们,在当地同样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知道我们要走,张明义对我们显得很热情,还叫阿辽莎专为我们做了几个纯正的俄国菜:烧鹅肝、炖牛舌、奶油红菜汤,味道的确醇厚可口。
  就在饭快吃完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枪响和人的喊叫声。张明义说这两天市面很乱,要我们格外小心,他
还表示愿意为我们暂时代管那笔美元货款,以防万一。遭到我的婉拒后,他顿时一脸的失望,再叮嘱我们小心谨慎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我已经听见刀出鞘、枪上膛的声音。刻不容缓,马上离开。
  我的合伙人还有些舍不得剩余的百十套衣服,我说美元和保命要紧。在让张明义确信我们已准备安歇的信息后,我们一溜烟消失在夜色深处……
  转天上午,鲁茨科夫在电话里盛赞我有先见之明。在我们逃离后不到半小时,张明义便引来一群举刀持枪的土匪,将我们住的房间团团包围,踹开门,用装有消音器的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
  此事让我明白了三个道理,首先是鲜明的直觉不可忽视,它是大脑在瞬间归纳、分析的结果。其次为当机立断,不留后患,优柔寡断贻害无边。最后是我认识到这世界上有一些天生的坏人,虽然他们有时候不做坏事,可能偶尔还无意识地做了好事,但他们骨子里坏的成分依然居多,在无法抗拒的诱惑面前,他们还会干坏事。好人也可能做坏事,但要变成真正的坏人很难,同样,本质的坏人要变成好人也不容易。故而,对品质曾有劣迹的人最好还是提防些好。


  是过分聪明害了我
  俄罗斯地广人稀,有众多保持原始生态的森林峡谷,我常利用假期去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写生。这种“去”,颇有些流浪的色彩,没有准确的目标,没有完整的计划,也不用带很多的钱,俄罗斯人大都喜爱艺术,对画家尤怀仰慕之情,用肖像画换来食宿是顶方便简单的事。
  那一次我沿着俄罗斯与蒙古交界的雅布洛诺夫山脉北上,这里古树参天,绵延百里。经过几天跋涉,我来到一处叫切尔尼雅宾斯克的地方。画了几张速写后我搭乘一辆公交车前往附近一个叫阿诺卡的小镇。上车后我用生硬的俄语问司机,坐几站才能到阿诺卡,可司机一脸茫然地不断摇头,他显然是听不懂我的话。一点也不奇怪,我俄语本来说得不好,再说苏联全国有八十多个民族,这里又是一个多民族聚集地。正在我茫然失措时,传来一个老人低沉而沙哑的中国嗓音;“别着急小伙子,还有六站才到阿诺卡呢。”
  “怎么,您也是中国人?!”
  我满怀惊喜地打量着面前的老人。红红的脸膛,七十挂零的年纪,头发和胡子都长而蓬乱,他穿的军呢大衣和皮靴都因破旧而显得寒酸,值得称赞的是他有一副令人肃然起敬的挺拔的身材,和一双小却炯炯有神的眼睛。
  中国老人的情绪显然与我不够合拍,他既不怎么惊喜,也没什么激动,好像因为我而触发他某种不愉快的回忆似的。对我一连串的问题他充耳不闻,颇怀警觉地打量着我的行囊和装束,分析着邂逅于异国他乡的年轻同胞所谓何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能给我一颗烟抽吗?”
  我把从国内捎来的“中华”牌香烟,差不多整一包全送给他。看见烟盒上的“中华”字样,老人的表情很复杂,苦涩无奈之下,他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他吸烟时的贪婪神态,说明他有段时间没有烟抽了。车到阿诺卡时我请老人下去喝一杯,他痛快地接受了邀请。
  我首先介绍了自己在俄罗斯留学经商的情况,并几次询问他是怎么到俄罗斯来的。老人犹豫再三,见实在躲避不开我的问题,才长叹一声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我是解放后第一批派来苏联学习核物理的留学生。可能是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实在优秀,除核技术外,还兼修了弹道导弹的有关课程。所以毕业后,苏联方面以冠冕堂皇的借口,让我留校任教,说什么也不让我回国。
  人官作大了可能有风险,是因为遭人嫉妒;人太有钱了可能有风险,是贼人贪财不计厉害;人过分聪明可能有风险,是看似艰深的东西一看便懂,一学就会。我就是典型的被聪明害惨的人。
  见我满脸疑惑的样子,老人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本发黄皱旧的留学生证给我看,依稀得见吉林松源贺××字样。不等我仔细辨认,老人突然提高了警惕,用眼四下打量,生怕自己身世的秘密被人家拿去告密似的,赶紧把证件用一块塑料布小心包好,放回原处。说话的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
  中苏交恶后,贺老汉几次被送进集中营劳动改造,像对待流放的犯人差不多。
  中苏关系缓和后,贺老汉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去,他多次要求回国,可他们说他是敏感人物不许回国。回国不行,衣食住行又没有人管。最可恨的是苏联当局明明是强迫他留下,却对中国使馆说他失踪。在查找无着的情况下,国内给他下的结论是投敌叛国。
  老人越说越激惯,越激愤酒喝得越多。仔细打量老人才看出他确是一副贫困潦倒的样子,胡须和头发都有些蓬乱,面容既憔悴且有些肿胀,空旷的裤管上明显有几个破洞,走油发白的旧皮靴前露出大脚趾,饱受风尘的大脚趾,脏黑发亮……
  贺老汉有些醉了,不得不靠我搀扶着回到他在附近的临时住所——伐木工休息的木板房。老人自嘲地说,这样的房子他在阿诺卡有好几处。安顿老人躺下后,天已经擦黑了,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除留下必需的返程费用,我把余下的一百多美元全给老人留下了。
  就在我与老人默默道别,准备离开时,贺老汉忽然酒醒坐起,声音急促地告诉我,赶快离开,这里不安全。近来常有陌生人在监视他的行踪,说不定会对他下毒手的。
  我告诉老人不久我将回国,他和国内亲人如有需要帮忙的事,我将尽力。老人稍作迟疑后说:我在国内已没有什么亲人了,你记住我曾是林总的部下就行了。
  我虽有一点怕,但还不至于惊恐万状,离开老人的木板房后不出50米,我真的发现有几条人影向老人的木板房前汇聚。心脏的巨跳简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了,我能逃而未逃,猫在隐蔽处盯着那几条黑影意欲何为。
  在贺老汉熄灯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几条黑影在悄悄拼装着随身携带的东西,好像机关枪之类的枪械。他们真的要对老人下毒手啊!极度的恐惧和气愤,使我浑身瑟瑟颤抖,上下颚无规则碰撞,发出僵硬而微弱的声响。就在他们用枪瞄准了贺老汉的房门和窗户时,我的手下意识地捂在自己嘴上,整个身体就像窒息了一样。随着他们枪里喷出的带着风声的火舌(火焰喷射器),贺老汉的木板房顷刻之间化作一片火海……
  我至今无法回忆当时我是怎样离开现场的,又是怎样离开阿诸卡重返莫斯科的。
  与贺老汉相识就像一场梦一样,转瞬即逝了,老人那挺拔的腰板和坚定的语气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暴利索命的红汞
  十多年前苏联解体后,许多人以为苏联会大乱,弄不好会走向崩溃的边缘。其实这是误解,原因是对苏俄的政治渊源不够了解。
  多年来以军事国防为主体的国民经济,使苏联晚期虚弱得像病入膏肓的病人。遭受冲击最大的是军队,其次才是国家安全部门——克格勃。
  克格勃受冲击的主要表现是,有相当数量的警用器械流向社会。大到防弹衣、折叠式冲锋枪,小到各种笔式手枪、笔式致盲喷雾剂、纽扣式照
相机和纽扣式窃听器等,就在一些市场半公开地出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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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上文:>>>

 

  我就曾花150美元购得一把手提箱式折叠冲锋枪。出远门写生时,把它折成手提箱的样子,随身携带,一旦遇到危险,可在二十秒钟内折叠成一把精制的冲锋枪。我曾用它打死过野猪和郊狼。
  这些尖端的自卫器械流向社会后,社会秩序非但没有乱,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犯罪率的上升。新闻媒体上不时报道受害人成功自卫的事例。一名莫斯科大学的女学生于某个夜晚遭到数伙歹徒的劫扰,她用笔式致盲喷雾剂连续撂倒了六名歹徒……
  苏联解体后,从表面上看有一点乱,但整个国家机器的运作还是正常有效的。尤其是对要害部门控制管理,我就亲眼目睹了一位联络倒卖核材料的人的悲惨遭遇。
  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红汞”是个什么东西,只晓得它是制造核武器不可或缺的材料,据说一公斤价值180万美元。
  我的同学兼合伙人鲁茨科夫的父亲在俄国制造红汞的企业任职,鲁茨科夫一度对红汞技术资料的买卖十分感兴趣,几次动员我和他一起干。我担心此勾当违法会引来麻烦,始终没有答应他。
  因暴利暴富的诱惑,鲁茨科夫对红汞一度达到痴迷的程度。对国际红汞黑市价格的起伏变化了如指掌,可惜他搭上线的几个中东方向的线索,皆无果而终,使得他不得不进入新一轮的线索搜寻。
  一天下午,鲁茨科夫打电话约我到茹科夫机场附近的一家中国人开的饭店,说是要请一位捷克人,让我作陪。
  叫纳斯迪的捷克人是个大胖子,能吃能喝。席间,鲁与纳时而用俄语时而用捷克语讨价还价地讨论着什么,饭后,我和鲁茨科夫又陪纳斯迪玩了一会牌,我们用扑克各自介绍本国的一种算命方法,然后互相算一卦,借以测试本次生意的成败。
  奇怪的是,他们俩人给我算的结果都不错,不是洪福齐天,财源滚滚,就是深得上帝眷顾,化险为夷,遇难呈祥,说得我心里暖洋洋地发热。纳斯迪两眼发亮,有些嫉妒地看着我说,自从他学会用扑克算卦起,还没遇到过像我这么好的卦相,简直让人羡慕死了。我的俄语还结巴生硬,捷克语就更一窍不通了,全靠一旁的鲁茨科夫为我小声翻译。
  既然人家不辞辛苦地给了我那么多溢美之辞,我当然懂得投桃报李。遗憾的是卦面的情况让我把想好的赞美词忘得精光。也怨我嘴笨,平常没有养成夸奖别人的习惯。卦面成型后又不会隐瞒地顺口说出。卦底显示,他们二人不光近来运气较差,而且一个有“小人”缠身;一个有祸将临。为了冲淡尴尬场面,我决定给他们再算一卦,并声称我平日算的第二卦最灵验。
  谁料到,第二卦的结果更惨,从小人缠身变成了冤家碰面;有祸将临变成了大难临头。我发牌的次序顿时大乱,嘴里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好在我慌乱时说的是中文,他们只是通过我的表情隐约感到自己的运气可能不够理想而已。牌玩到很晚才回房休息。
  真乃听者无心,说者在意。算完卦后,我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包围着,粘缠着,预感到有什么恶性事件要在眼前发生。因为刚才情形实在邪乎,不是我迷信,而是我曾亲身感受过预感与卜卦的联系。那是苏联解体后第一次卢布大兑换前,我把辛苦赚得的280万卢布(当时是70卢布兑换l美元),小心地打成28捆,存在租住的莫斯科的房子的保险柜里,回国探亲休养。
  那时的传媒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明发达,在国内很难及时得到国外的重要信息。回国不久我就感觉心里长草儿似的,干什么事情都不能集中精神。一天约了几个朋友吃饭聊天,也是无聊时相互算卦。一个朋友竟然接连三次算出我的财运涉险,提醒我小心提防。我心中慌乱可表面还半开玩笑地回应人家说,没问题的,我将金银细软全部安置妥帖了。
  岂料,转天俄罗斯的朋友便打来国际长途让我即刻飞俄,办理新卢布兑换事宜。当时俄罗斯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为了让国内的财富缩水,俄政府接连更换货币,不但严格限时兑换,而且规定每个公民只能兑换20万卢布,多余的只能自行作废。尽管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游说奔波,仍作废了近200万卢布。
  那天的夜晚也是出奇的宁静,除了寒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外,别的什么也听不到。这使我莫名其妙地联想到离开贺老汉的前夕,和老人惨遭毒手的情景。我惟有圆睁双眼,不知所措。心跳得小鼓似的响……
  鲁与纳很快便鼾声阵阵地进入梦乡。被两个不同节奏的鼾声包围,实在苦不堪言。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意识开始有些迷糊,几次想到离开,但时间已经太晚,连最晚收车的地铁也停运了。
  好在我与饭店的老板是朋友,我很快就被安排到隔壁的房间安歇……
  我迷迷糊糊将要熟睡时,已是后半夜了。
  也就在我睡着后不到半小时,忽然感觉两个太阳穴被什么东西使劲顶住,冰凉坚硬得令人心里发毛。不等我完全醒过神来,几把铁钳一样的大手就将我从床上掀了起来。
  让我看一眼他们的克格勃证件后,他们便要我出示说明身份的证件。审验完我的护照和留学证书后,问我与隔壁的鲁茨科夫和纳斯迪是什么关系。我如实说明后,他们又问我是否知道鲁茨科夫与纳斯迪是什么关系?在认定我与鲁、纳确无瓜葛后,他们才把我带回隔壁房间,两个克格勃几乎同时掀开鲁茨科夫和纳斯迪沽满血迹的被单,我惊恐地尖叫一声,用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
  鲁茨科夫和纳斯迪都死了,是刀伤,两个人都命中要害。
  他们临死时痛苦惨状和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让我险些晕倒在现场……
  事后,我向饭店的朋友问个究竟,朋友说我白拣一条命——要是和鲁,纳在一屋——肯定也被杀了。
  原来克格勃组织得到政府的默许,对牵涉核材料倒买倒卖案件,可以先斩后奏,无须进入法律程序。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一律格杀勿论。
  当我一再追问谁是凶手时,吓得开饭店的朋友直缩脖子,连声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还说我今后一定是命大福大造化大。
  后来,我戒除用扑克算卦的嗜好,连看别人算的兴趣也没有了。原因是我不愿意再回顾那段令人胆战心惊的往事了,至少它对我的心脏和血压都是有害的。
  需要澄清的是,我始终是无神论者,并不迷信各种占卜问卦。但我相信冥冥之中闪现的预感,预感有时是经验和客观事物的神奇再现,预感能够催生巧合,而某些巧合又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东西。
  也正是它给我们的生命涂上鲜活生动的色彩。
  夜已深,酒已浓,那些故事是如此的匪夷所思,惊心动魄。然而白朗的语气是那样的淡然。仿佛一切都已成云烟往事。我面对面地凝视着白朗,有一时间我以为碰到的是一个吹牛大王。他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别人的传奇。然而,他眼神中偶然闳现的光芒,纵然酒意醺然,却仍然锐不可挡。我明白,眼前的这个画家。并没有喝醉,他人生的阅世与历练已成为他生存的一种本能,他永远不可能再享受到酒醉的快乐了。

      本文原载于《东方剑》作者苏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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