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小平是对苏联解体本质看得最透彻的人
- 2011-6-27 10:36:59 字数:7151 中俄资讯网www.chinaru.info 学习时报
- 第一,苏共的问题和错误很严重,在某些领域和方面甚至已部分地发生了质变,但就总体而言不能说苏共早已“蜕化变质”了。至少到1989年5月中苏两党关系正常化时,邓小平并没做这样的判断和结论。邓小平在与戈尔巴乔夫会谈时,只字未提“修正主义”。恰恰相反,他在谈到过去那场争论时,却明确表示:“回过头来看,双方都讲了许多空话。马克思去世以后一百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在变化的条件下,如何认识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没有搞清楚。”并且说,至于意识形态争论的那些问题,“现在我们也不认为自己当时说的都是对的”。这就等于说,当年的那场争论在性质上并不是“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的斗争。最近中央批准出版的《党史》第二卷,也没有肯定当年的“反修”斗争。事实上当年的“九评”,是“左”的指导思想下的产物,我们党由“反苏修”发展到在国内揪“中国的赫鲁晓夫”,后果是很严重的。我们现在从总体上不能肯定“九评”,也不能以“九评”的立场和观点去分析、评价和看待苏共的问题。否则不仅对苏共的分析会不符合实际,而且可能导致动摇或否定我党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改革开放的路线和实践。
第二,对赫鲁晓夫之后几任苏共领导的问题应具体分析,不能笼统地“一锅煮”,而且应明确主要问题究竟是“左”还是右,不能含糊地归结为“苏共的蜕化变质”。苏共不同时期的领导有“左”有右,但总体看还是“左”的教条主义在长期起作用。邓小平说,“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样子,苏联搞了很多年,也并没有完全搞清楚”。事实上苏共的指导思想长期急于求成脱离实际,超越发展阶段。斯大林1936年宣布已“建成了社会主义”,1939年提出向共产主义过渡。第二次世界大战使这一过渡中断,战后的1952年又恢复了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口号。赫鲁晓夫1961年提出要在20年内超过美国,基本建成共产主义社会。勃列日涅夫修改了赫鲁晓夫的估计,但仍认为已处于“发达社会主义”阶段。安德罗波夫时期改为苏联处于“发达社会主义阶段的起点”。
斯大林在上世纪30年代创立了正宗的、经典的“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模式”,这就是“社会主义=公有制+计划经济+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模式,在历史上曾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但由于这一模式存在严重弊端,如在所有制问题上,片面强调“单一公有制”;在体制上固守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视任何市场化改革为“资本主义”;在政治上宣扬“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专政,严重破坏了社会主义法制,从而严重阻碍了社会主义的发展。长期以来这一扭曲僵化的社会主义体制禁锢着人们的头脑,不仅阻碍了苏联,而且阻碍了世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赫鲁晓夫上台后做了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平反了“大清洗”时期的一些冤假错案,试图进行改革,但并未触动这一基本体制。“全民国家”、“全民党”的口号,看上去很右,但实际上是苏共超越发展阶段搞“全面建设共产主义”的“左”的指导思想的必然产物。因为很快就要超过美国建成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了,还能不是“全民国家”和“全民党”?所以“两全”口号是“左”而不是右。赫鲁晓夫之后的几任苏共领导虽然也进行了一些改革,但直到戈尔巴乔夫上台,斯大林留下来的苏联传统的社会主义体制基本上没有触动。
不仅如此,苏共还对南斯拉夫和东欧一些国家的市场化改革,横加干涉、阻挠直至镇压。甚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进行的改革,苏共中央机关报《真理报》1984年6月21日仍发表文章含沙射影地进行指责。说什么中国“出现了企图从修正主义立场解释社会主义所有制问题”、“鼓吹削弱国家调节经济发展的杠杆”的现象,“扩大私人成分孕育着严重的经济、社会和意识形态后果”,“追求民族的独特性……是危险的”,等等。只是到戈尔巴乔夫后期,才突然由长期思想僵化的教条主义,跳到了彻底抛弃马克思主义、向西方思想和模式顶礼膜拜的极右立场。不应从“南方谈话”的理论高度退回到“九评”的认识水平
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是如何汲取苏联解体的教训,为中国谋划战略对策和设计前进方向的呢?通观整个“南方谈话”,不难发现邓小平虽然明确指出“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关键是我们共产党内部要搞好”,但是他的关注点、他谈话的中心和重点并不在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方面,而在经济基础、改革开放、体制改革等各个方面。他沿途强调得最多的还是基本路线动摇不得,发展才是硬道理,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些,要敢闯敢试等。在意识形态方面,邓小平强调马克思主义是科学、要坚持社会主义,但重点放在强调解放思想、开拓创新上,他谈到“左”的危害时痛心疾首,强调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不要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要以“三个有利于”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不要争论什么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
“南方谈话”的这些思想,与“九评”那个年代强调阶级斗争要“天天讲”、在意识形态上强调“反修防修”、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等是完全不同的。表面看,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似乎没谈党的建设问题,但其实这恰恰正是邓小平谈党建问题的一种新方式。不过他已超出“就党建谈党建”的传统思路,而是从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应如何去思考自己的“执政责任”、“执政能力”问题,包括怎样治国理政、如何抓好发展这一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等新的“执政理念”,这是一种“大党建”的思路。
传统的“党建”思路,认为最关键的是指导思想上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才能保持党不变质,党的事业才会发展。“九评”那个年代就是这种“党建”思路,现在有些论者坚持的仍是这种思路。这种传统的党建思路当然是正确的,但却是不够的、存在缺陷的。缺陷在哪?缺陷就在没有反映出新形势下作为“执政党”的“执政理念”应当加强和创新,特别是没有全面反映苏东剧变以来,邓小平在“党建”思路上的创新和发展,以及进入新世纪以来我们党在“党建”方面的新发展和新论述。现在有些论者在谈论如何从苏联解体悲剧中汲取教训时,一味地只是从意识形态、上层建筑方面去找原因和教训(这当然也是对的),而对经济基础和经济体制方面的问题和原因基本不予过问,甚至对别人重视经济问题的观点采取批评和否定的态度(这显然是不对的),总之是沿袭“九评”那个年代的思路,是与邓小平“南方谈话”的精神背道而驰的。
应当说,邓小平是对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本质看得最透彻的人,是为中国提出了最正确最全面的战略对策的人。“南方谈话”反映了我党在汲取苏东教训基础上的新认识,邓小平已将传统的“党建”思路发展成“大党建”的新思路,我们决不应从这一新理论高度,后退到“九评”的认识水平上去。从整体上认识把握,就应拒绝“邪路”“老路”而要走“新路”
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尖锐地提出:“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这句简短的名言,实际上指明了社会主义面临着“三条路”——邪路、老路和新路。苏联不坚持社会主义,走的是一条“邪路”,结果亡党亡国了;想坚持社会主义,却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继续坚持走僵化体制的“老路”,那也是一条死路;只有既坚持社会主义又实行改革开放,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才是社会主义繁荣昌盛的“新路”。
苏共是由长期的“左”发展到后期戈尔巴乔夫的右,这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当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讲到“左”的教训和危害时真是痛心疾首呀!我们现在谈到汲取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时,对马克思主义,既要强调“坚持”,也必须强调“发展”。我们决不应忘记邓小平尖锐指出过的另一种性质的“亡党亡国”,那就是:“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肖枫) - >> 点击进入新闻中心 体验更多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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